我不写同人

我的好 以后你也会知道

【皇权富贵】死亡倒计时三十天

-来自飞鸟症点梗,已完结

飞鸟症: 人的伤口若一天内不结疤,便会从中飞出黑色的飞鸟。若是自杀,便会飞出白色的鸟,这白鸟会飞到心上人的身边。如果心上人三十天内没有意识到这白鸟便是死去的那个人,白鸟便会消失,死者的灵魂永远无法得到解放。如果及时认出来了,白鸟便会变回死去人的样子,  即死者复活。



第三十天

  这只鸟来得莫名其妙。

  在我窗前那棵槐树的最后一片叶子落下的时候,这只鸟从窗口飞了进来。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可它似乎心安理得地将我这当做了它的家。我试过用手去驱赶它,这只鸟却永远会在下一刻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这儿可没有你能待的地方。”我盯着它说道——这时我已经差不多快被这只鸟逼疯了,不然怎么会幻想这只鸟能听懂我说话。

  那只鸟很安静的看着我,我这时才注意到它的羽毛白得像冬天里最后一场雪,那是最漂亮的一场雪,雪融之后我就会拥有一整个春天。我看得入了迷。半晌,它才挥翅膀抖了抖它雪白的羽毛,这点微小的动静惊醒了我。

  “嘿,你的羽毛看起来还挺神气的。”

  我爱这种神气的与众不同。因为这样或许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从一群青春期的粗鲁男生中脱颖而出,跟他们说,我和他们不一样,从脚底到每一根头发丝。

  “或许我的房间里可以放一个笼子。”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我正准备琢磨哪里可以挂一个鸟笼的时候,有人敲门:“小少爷,您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我马上来。”

  我匆匆地回头对它比了一个“嘘”,并且在心里祈祷它可以看懂而不至于发出尖利的叫声被其他人发现。便赶紧往门外走。

  开门的时候,管家已经站在门外了。一见到我他便开口问:“Justin少爷今天看书了吗?”

  “戴蒙您就饶了我吧,您明知道我不会看书的。”我吐舌向他求饶。

  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您还会被继续关在房间里的。”

  “那就继续关,这才两年而已。”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会心软的,像他过往的每一次一样。”

 戴蒙又摇摇头,有的时候我怀疑他是不是只会摇头, “我真希望您能长大一些,这样您也不至于在这里枯萎。”

  我扬起一个完美的假笑:“亲爱的戴蒙,我不是玫瑰,怎么可能会枯萎呢?”

  “可您本来是最受宠爱的小少……”

  又来了,这老一套的说辞,我实在是听腻了。不待他说完我便蹬蹬跑下了楼,父亲与哥哥已经吃完了,餐桌上只会有我一个人,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除了周五。

  可今天才周二,我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十九天

   那只白色的鸟就这样在我这住了下来,我吩咐戴蒙瞒着父亲去买了个鸟笼,金色的。收到的时候我并不算满意,因为很显然银色比较衬托这只鸟儿。可是戴蒙警告我不要任性,买这一个鸟笼他就已经费了很大劲了。

  好吧,我只能妥协。这两年来我妥协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彻底放弃掉。

  好在这只鸟看起来还挺喜欢它的新家的。他绕着鸟笼飞了两圈,然后便用爪子牢牢地抓住了笼子正中央那根杆。

  “你为什么不叫呢?”我问它。

  它没有反应,他怎么可能听得懂我说话呢。所以它只是用那种忧愁的眼神看着我——如果鸟也会忧愁的话。

  “我喜欢你的羽毛……雪白的、无瑕的。”我不知道第多少次看着它的羽毛出神,“太干净了,总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

  那只鸟的脖子伸长了一些,惊醒了犹如在梦中的我。我扬起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抱歉,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话了,所以一个人的时候话就不自觉地变多了起来。”

 “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会胡思乱想,你知道的吧,人类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奇怪之处在于非常讨厌孤独,而我尤其。”

  那只鸟飞到了桌上,于是我顺理成章的躺了下来,“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过得这么惨?我不会说的,因为我乐在其中,如果有一天我想说出来,那一定是我想放弃了。”

  窗外的槐树孤零零的站在那儿,看起来有些可怜。我没有关窗户,可这只鸟却没有想往外飞,它好像有点难过,如果鸟也会难过的话。

  “我本来预言我撑不到槐树掉光叶子的时候,可现在我又撑过去了。我感觉还能再撑一个冬天,如果有你陪我的话。”

  “可是春天到的时候你也会走的对吗?春天的时候,鸟会往北方走。而我只能继续一个人呆在这儿。我很久没有写信了,你能送信吗?”

  我说起话来有些没完没了,这些话我憋了太久太久了,以至于一开口我便停不下来,“你要是能送信的话,我倒是有些信想让你帮忙,就在我第二个抽屉里——我来数一数。”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粗暴的拉开了抽屉,一整个抽屉里全都是信,塞得满满当当,有几封甚至已经在拉开抽屉的那一瞬间就跳出来了。

  这是我“偶尔”思念那个人的次数。


第二十八天

   “Adam:

  您好。

  冒昧来信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您,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你的消息了——准确的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所有人的消息了。

  这几天我这儿来了只鸟,我很开心,您说它会不会可以送信?可我不敢把信给它,万一它把信弄丢了呢。虽然时至今日我已经没有抱有这些信能到你手里的希望了。可是我只有这样想,才不至于向我的父亲妥协。

  我有点儿想您。槐树的叶子已经落光了,明年三四月的时候它会继续开花,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父亲前阵子来看了我一次,他还是那一套,骂我是个肮脏的人,说我背叛了神,我让他、让家族蒙羞。我刚开始听见的时候还会很害怕,我很怕您也和我一样被神惩罚。

  现在我倒不怕了,假使真的有神的话,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这么痛苦?神在哪里?他只在我快乐的时候出现吗?

  为什么神连我的小小愿望都不愿意满足呢?我们两个相爱而已,有错吗?”

  我想了想,重重地划掉了这句话,没有控制好力道,笔划破了纸。

  我动作一顿,在下一行写:“愿神保佑您。”

  我写信的时候那只鸟一直在旁边看着,它又露出了我熟悉的忧愁表情,这几天来它总是这样,虽然一只鸟这样显得有些滑稽——但它像是在说:“我的小王子,你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嗨小鸟,你在担心我吗?”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解释道:“不是不想让你送信,我只是觉得……有可能他也放弃我了。”


第二十七天

  今天戴蒙来得格外早,似乎怕我耍花招似的,他在一旁看着我换上了那套最规矩最不容易出错的礼服才满意地点点头。我转过身给他做了个鬼脸:“你为什么要盯着我换完。”

  “因为您总是有千奇百怪的法子惹先生生气。”

  我撇了撇嘴,“他也总是有千奇百怪的理由苛求我。”

  戴蒙站在门外等我先走,或许这两年我跟他说过太多大逆不道的话,他早就习惯我时不时从嘴巴里吐出的不当言论,闻言也只是不卑不亢道,“您这一次的确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可我只是喜欢人呀,喜欢有错吗?”

  戴蒙被我说得话语一梗,每次这个时候我就会很开心,于是我心满意足的哼着歌出发了,走之前还跟小鸟道了个别:“等我回来。”

  我去的时候父亲与哥哥已经坐在了楼下,他们见我哼着歌下来头也没抬,父亲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坐下。”

  我坐在了长桌的最末尾,那里根本没有放东西,但是无所谓,我只想离他远一点。

  我等父亲吃完等了很久,我的肚子都开始饿了起来,他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最近看了书吗?”

  我低头回答:“看了一些。”

  “那你知道错了吗?”

  又来了,他每个星期都要问这句话,我正襟危坐,第一千零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父亲。”

  他第一千零二次发怒:“你为什么这么冥顽不灵?你难道被魔鬼附了身吗?”

  “那神又在哪儿?”我抬头问他,“神只会让我受难吗?那我每天枯燥地对着窗外,让我日复一日的孤独的待在房间?神听得见我的祷告吗?听得见我的忏悔吗?”

  父亲冷哼了一声,“你还不算太荒谬。”

  让他失望了,下一秒我又开口:“如果这样,我情愿信奉恶魔,他能给我快乐,神不能。”

  说完我便跑上楼回了房间,父亲又在楼下摔东西,可我不在乎。

  倒在床上的时候,我看见那只小鸟飞到了我身边,我抬头看它,笑:“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吗?小天使。”

  “可我已经不信神了。神救不了我,也救不了他。”


第二十六天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我第一次见到Adam的时候——那是我入学的时候,我穿着学校发下来的学袍,白衬衫,黑长裤,皮鞋,衬衫被我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一边往学校里走,周围的人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我看了看刚刚不小心被我擦了一下的皮鞋,有些不自然的缩了缩脚。

  “打扰一下,请问您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才会堵在路中央停滞不前?”

  我的脚刚缩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一个盛气凌人的男生。

  我转头回去,见到一个漂亮的下颌和线条流畅的鼻梁。这人居然比我还高了一些,我有些窘迫地回答他:“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您是新来的?”这人屈尊纡贵般的低头瞟了我一眼。

  我闻言立马回他:“这么明显吗?”

  此时开学已经接近一个月,我因为父亲始终没有打点好的原因不得已延迟了入学时间,今日正好挑了他们返校日来,想这样潜入返校的学生群,让我不至于太突兀。所谁知道第一个人就发现了我是第一次来这儿。

  “你左脸上写着新,右脸上写着来的。”

  见我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人低头笑了下,“走,我带你去校舍登记入住。”

  “我家已经打点好了!”我忙不迭的回答。

  他回头看我一眼,“那你知道怎么走?不知道就跟上。”

  “非常感谢。”我跟上他,又低声嘟囔了一句,“我可不会给您报酬的。”

  我声音放得很低,可他好像还是听见了,又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我立马扬起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假笑回应他。

  后来我住在了他的隔壁。我想,如果真的有神的话,那这一切明明是他一手安排的。

  我起床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或许是知道我昨晚与父亲大吵一架,今天戴蒙难得的没有吵醒我。我起身闭眼祷告了一下——

  “如果您真的存在,保佑我,也保佑他。让您的光照耀着他,也照耀着我。”我顿了顿,又说,“即使他已经忘了我。”

    那只白色的鸟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做完了这一切,我抬头对它笑了笑,它立马飞到了我的肩膀上,用红色的喙轻轻的碰了碰我,比起啄,更像是吻。

    鸟也会接吻吗?我又一次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第二十天

  这几天我总是梦见以前的事情,导致我每天醒来的时候都有些难过。有一次对那只小鸟说了一句:“我干脆永远睡着好了——如果梦境比现实要完美的话。”

  那只小鸟闻言好像被我吓了一跳,我这样想,随后又开始嘲笑自己,“我看我自己是疯了,不然怎么觉得你听得懂我说话。”

  近日天气越来越寒冷,不知不觉大概已经到了深冬。父亲这个星期不来看我,戴蒙告诉我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小小声的欢呼了一下。

  他看出了我的开心,叹了口气道:“小少爷,来年春天的时候如果您还没想通的话,可能先生就会永远放弃你,他也老了,不可能永远有耐心陪您耗下去。”

   那只鸟的眼神又变得很忧愁。我不知道这只鸟为什么总是愁眉苦脸,这使它的脸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滑稽,我问它:“你怎么总是不高兴的表情?“

  没有回应,当然不会有回应。

  于是我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你这样的表情总是让我想到另一个人。我自己都想笑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一只鸟想起他——我是不是太久没有见过他了。”

  真的很久很久了,从我和他被家里发现,到被迫分开。这两年父亲无时不刻不在等我反悔,不管过了多久,只要我跟他提起Adam他就会生气。

  可我不会后悔的。

  当初选择与Adam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一切了,好的坏的,能接受的不能接受的。从那天Adam问我:“敢不敢”的时候,我就知道,从此以后我面前的也许不再是以前走的平坦大道。

  可我不会害怕。

  所以我坚定地回答他:“我敢。”

  那时候还是万物复苏的春天,碧空如洗,蓝得像风,蓝得像我一往无前的勇气。


第十九天

  父亲迟来了一天,还是老样子,戴蒙一大早就把我叫醒,又看着我换上了最合身的那套正装,然后跟我说:“少爷是不是又长个了?”

  “那当然啦。”我骄傲地抬了抬头,“我之前觉得我可以长得比Adam还高。”

  这个名字被我脱口而出,话刚刚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一会儿,我很久没有和他们提过这个名字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说了出来。

  在我以为戴蒙又会警告我不要这么做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会儿,说:“很久没有听您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因为你与父亲都不爱听啊。”我对他眨眨眼,心中祈祷这个问题能够快点儿过去。

  但很显然戴蒙没打算放过我,他与我相处这么多年,何其了解我,见我的样子就知道我在求饶,于是他咳了一声,道:“您不用紧张……少爷,有的时候我也想念那段时间的您。”

  “那时候的您热烈、活泼。如今我已经很久没在您身上看见那种情绪了,您说得对,有的时候爱情是不分性别的,神肯定也这样觉得,可恨的是那些刻意歪曲的传教士。他们将同性恋说得扭曲而面目可憎,这不是爱的本来面目。”

  我很少听见戴蒙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沉默而严厉的,他很少跟我说这种话,发生那些事情之后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让我不要再惹父亲生气。

  我本欲开口将我的感动告诉他,并且告诉他我其实还是那样活泼,只是长大了一些而已,可这个时候那只雪白的小鸟突然飞了过来——

  “叽咕。”

  它第一次发出叫声。


第十八天

  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天。

  昨天是唯一一次没有与父亲吵架的一天。本来我一下楼又坐在了最角落,以为吃完饭之后他又会不死心的问我有没有后悔,可是昨天他告诉我:“Adam失踪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很不合时宜,我在那时候心里想的居然是他会不会来找我。

  似乎是看懂了我的想法,父亲又补充:“你不要想了,他根本不是为了看你,Adam已经失踪十多天了。”

  我终于知道他的消息了,虽然不是我想知道的内容。但很奇怪,我的心情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但我还是很快的离开了那里,跑上楼后,我又开始睡觉。

  我又一次梦见了他,梦里他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学袍,蹬着锃亮皮鞋,看起来又拽又酷。

  他似乎准备和我说些什么,脸上的表情不太开心——我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合时宜的想到了那只鸟。

  “Adam,你这样子像极了……”

  “咕叽。”

  我梦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只鸟给啄醒了。它看起来有点儿急,我盯着它看了半天,怎么也生不起被吵醒的怒气。 

  我笑着问它:“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我只好自顾自的回答自己: “你是不是担心我?我没事的。”

 “我曾经跟你说过,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把故事说出来……我想是时候了吧。”


第十七天

  我与Adam的第一次见面不算愉快,并且当时等我到宿舍的时候才发现他原来即将是我未来的邻居。一开始的时候我是真的不太喜欢他的,他身上有与生俱来的养尊处优的锐气,太锋利。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安排还是真的机缘巧合,我第二天阴差阳错的起迟了,准备出门去教室的时候正好遇见了Adam。

  “你也迟到了吗?”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问他。他那时候还比我高一些,微微低头撇我一眼,道:“高年级上课时间要晚一些,你不知道?”

  原来是高年级的。我心中暗道,随后他“啧”了一声,问我:“你知不知道怎么去上课?”

  我的教育一向告诉我,不要去随便麻烦别人。可那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却鬼使神差的说:“我不知道。”

  “我带你去?”他挑眉。

  “——从这一天开始,我和他就正式认识了,我慢慢了解到,他真的与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他身上那股锐气熟了之后就被骨子里的天真给打散了。”

  那只小白鸟听得很入神,仿佛身在其中似的。

  我也很高兴,这些故事埋在我心里太久了,我知道这个故事有多么浪漫,因为我和他的相爱巧合得不能再巧合,是命运的安排,他是命运派给我的迷人礼物。

  然而不会有人愿意听我和他的故事的,我本以为这个故事会被我放在心里烂掉,可现在看来好像在烂掉之前我还可以跟一只鸟说说。

  戴蒙上来的时候看见我又在和鸟说话,有些不赞同地摇头:“少爷,我真怀疑我们是不是该给你派个玩伴。”

  他在委婉地告诉我我在发疯,可我不是很在乎,随口应了他一声:“小鸟就很好,起码它不会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第十天

   这几天我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跟小鸟说我和Adam的故事,它那股不该属于鸟类的忧愁终于消失了一点儿。转而变成一股高兴与期待,它好像很期待从我嘴里听见Adam的名字。说实话,我很乐意跟他说这些,因为平日里是不会有人听我说这些的。

  我跟它说:“我和Adam认识之后,度过一开始的不顺眼时期就相处得非常愉快。实话说,他和每一个人相处都愉快——但我。“

  我拖长了音,看见那只小白鸟伸长脖子,一副等下文的样子。我成功地被取悦到了,笑着说:“但我总是觉得,他对我是特别的。这种特别是我可以感受到的,比如他不经意的温柔都被我发现,而我很快也意识到,他的温柔是有力度的温柔、是可以击垮别人的温柔。”

  我做出了总结:“我爱他的温柔,当然,我其实爱的是他整个人。”

  小鸟低下了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我低头看它,好像看见另外一个人。


第九天

  冬天来势汹汹,我意识到寒冷的时候是发现小鸟开始变得虚弱,我尽量地让他待在我那件毛茸茸的外套里感受点儿暖气,可它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但它还是很倔强地想让我跟他说有关Adam的一切,我好笑地问它:“你是不是暗恋Adam的人变的?”

  它当然不会有回应,但我却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


第三天

  这几天来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观察这只小白鸟,终于在今天我问了出口——

  “你是不是Adam?”

  我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我抬头看见Adam那张不说话就显得很酷的脸,轻声说:“好久不见。”

  其实我以为我和他不会再见了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重新回到所谓的正道,顺着家里的意愿娶妻生子,也许以后会远远地见上一面,也许不会。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压低了声音说:“爱让我回到了你身边。”

  我皱了皱眉,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对他说:“爱也让我认出了你。”


  爱让我们坚持,让我们一眼认出对方的灵魂。我爱他,没有什么时刻比这一刻更让我深刻的认知到这一点。

  我想哭又想笑,我想我此时的表情应该有些滑稽,但我更想抱住他,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张开双臂埋进了他的怀里,我又说,我爱你。

  他说,我也爱你。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享受这一刻拥抱带给我们的快乐、幸福与温暖,但爱让我们灵魂交融。

  我永远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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